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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年上宠,哪来年下疯
  1. 刘奕君
  2. 私信
  3. 归档

奥嗷嗷嗷感谢伪书太太帮我找到这篇(抱大腿)

鱼八力:

懒的分章节,重发,万字完结。




明楼快速走在光滑如水磨的大理石地面上,穿过四座巨大的雕像,那是几千年前建造绝地圣殿的四位绝地大师的浅浮雕,四座雕像姿态迥异,威严十足的或抬头、或高举光剑或凝视着来来往往的绝地武士们,还有穿梭于圣殿的各组织的代表。


他行色匆匆,疲惫的神色写满那张颇为英俊的脸,年轻的绝地武士熟练地在圣殿里来回绕了一个犹如迷宫的弯路,不失恭敬的敲开了绝地大师们居住的某间房间。


“老师。”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戴雨农大师好像早就知道明楼的来意,点点头,让机器人给明楼倒了杯水。


“很少见你如此慌张。”戴雨农刚从冥想中回到现实,明楼微微点点头,谦卑的说道


“老师,王天风他。。。”


戴雨农大师举起一只手打断了明楼接下来的话,示意对方先喝口水解解渴,“你是从纳布直接飞来的?一路辛苦。”


“是,下了飞船我就直接过来了。老师,现在只有您能说的动王天风。”明楼迫不及待地的喝完杯中的水,又让机器人给倒了一杯,戴雨农听完明楼这么一说,轻轻的笑了笑。


“你认为他会完全听我的话?你一向绝顶聪明,还不知道他决定的事就连最高委员会也无可奈何,你这个师兄被绝地内部誉为疯子又不是没有道理。”


“绝地的教义不也是不能强求他人成为学徒。王天风他明明就是看明台年幼无知,竟然诱拐了他。”明楼此刻不过十八九岁,又是纳布星球女王的亲生弟弟,即使还没有接受绝地大师的称号,但这件事在绝地议会上也是早就提上日程的事。此刻的明楼,还是带有一些年轻气盛的不甘心。


“更何况,”戴雨农悠悠说道,他悄悄的探出了一丁点儿原力,通过师生纽带安抚徒弟,“明台自己自愿我也不能说什么。你的原力也能大概感知到明台是自愿跟王天风走的吧。”


明楼不甘心地点点头,心想这次是白走了一趟。回去大姐还不得骂死他。别看纳布星球的女王在外高贵典雅温和,对明台这个弟弟可是宠到极点,明楼心塞的抬手揉了揉额头。


“我想,女王陛下应该会通情达理。你稍等片刻,我同你一起去纳布说明情况。”戴雨农顿了顿道“我的徒弟,一切依托原力,原力会指引你方向。”


“是。老师。”


遥远的霍斯星球。一天内第三场暴风雪不出所料的如期而至,明台已经从好奇惊讶转而变的百般无聊地拿着块儿石头敲着地面。九岁的孩子穿着万帕冰獸皮毛制成的厚厚皮袄,敞开着怀,火光映照在他红扑扑的小脸蛋,显的这个孩子养尊处优的粉嫩皮肤更为白皙。


王天风同样裹了一层厚厚的皮毛,腰间绑着光剑剑柄,他看了眼无聊的小明台,低下头仔细查看石板上摆着的那张地图。


“明台,要是太闲,去把我教你的绝地信条背上一千遍,不许出错。”


小明台瘪瘪嘴,瞧了瞧王天风那张颇为严肃的脸,只好从能眺望到冰雪茫茫平原的石阶上跳下来,坐在一边,双腿盘起,双手相握,像王天风教他的那样闭上眼心里默念着。


无需激情,平静心智。勿随愚昧,顺从真知。勿纵情欲,沉静明意。无有灭亡,唯行原力。


念着念着,王天风感到他和明台刚刚形成的师徒纽带中那一簇小小的骚动渐渐平静下来,王天风合上双眼,静静地感受幼徒那隐藏巨大的原力,顺便安抚着小明台不安分的内心。


他师从戴雨农十几年,刚升为绝地大师大概五六年光景,明台不是他第一个徒弟。绝地武士团倡导的是一师一徒制度,不过王天风向来疯狂,戴雨农也完全管不了他。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学徒便要去学光剑的第七种剑式——Vapaad剑式,简直就是自不量力。然而王天风也不能说完全做到,却一直坚持下来,难得的没有受到黑暗原力的诱惑,于是戴雨农便由他去了。


不过,王天风将熊熊烈火点的更旺,瞄了眼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明台的并不适合第七剑式,事实上,现在所存活的所有绝地除了最高议会的中正大师,没有绝地主动要求学习,也不会有绝地大师教授徒弟Vapaad。还是在观察观察吧,王天风想。


明台是他在纳布执行任务的时候拐来的。他当然知道纳布星球的女王姓明,当然更知道明家在纳布的势力和在整个银河共和国的地位。但他当然不怕明家,他和明楼算师兄弟,他出师的那一天,戴雨农便领着比他小六七岁的明楼出现在他面前。明楼从小生活的环境太好,虽然一年一半以上时间都在科洛桑接受绝地训练,但他回家的次数远比其他学徒多多了。天之骄子正是描述明楼这一类型的孩子,王天风倒是没什么感觉,点点头也就算过去了。


待到他和明楼真正看不顺眼的时候,也已经过去好几年。王天风单膝跪地温和地冲似乎在街上走散的小明台——小孩一看便非富即贵——瞪着一双圆润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你愿意跟我走吗?”王天风诱拐儿童的时候倒是循循善诱,没有平日里对绝地学徒们的可怖模样。


小明台晃了晃身体,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从背后变出一朵玫瑰花递给王天风“叔叔,你看,我新学会的魔术。”


王天风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儿实诚。等到明台成年之后,王天风曾经问过你为何要冲一个陌生人变魔术的时候,明台想了想,咧嘴一笑,我也不知道,老师,大概这就是原力让你我命中相遇。


这小子说起情话来倒是情意绵绵。王天风轻轻哼了一句,任凭他的学生毫不顾忌地去探索两人间的原力纽带。


王天风把明台抱到飞艇上之后,开出纳布星球几光年之后,才通知了明楼,少年明楼此刻正和弟弟明诚对练,明楼练的是Niman,第六式,非常符合他明家的作风。Niman被称为外交型。听到王天风冷静的传话之后,明楼手中的光剑一下子便被明诚的第三式打落在地。明诚看着兄长的脸色简直比海波里锻造的煤炭还要黑,连忙退后了几步看着明楼捡起手中的光剑一步一步踩着大理石地面像冥想室走去。


糟了,得赶快给大姐报个信。明诚匆忙的追上明楼。


得至明台一切都好之后,纳布星球的明家才获得了一线生机。这时候的师徒俩,已经几乎走遍了银河共和国周围大大小小的行星。王天风偶尔接下一些绝地武士团派给他不起眼的小任务,这次是借着任务,王天风给明台去寻找光剑上的天然矿石。


师徒俩做完活儿,王天风一边继续教明台日常学识,一边利用身边细长捡来的各种细长物教他第一剑式—Shii-Cho,一边教他听从原力指挥。这是绝地学徒的入门剑术,小明台已经差不多把它融会贯通,完整的打了好几遍,王天风内心赞赏。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孩子天资聪敏,原力充沛。又看了看徒弟因为跟着他东跑西颠,满是灰尘的小脸,一点儿也没最开始那副贵胄之子的模样。明台懂事也不抱怨,偶尔只会瞪着眼睛冲王天风撒娇。夜晚做恶梦喊妈妈和大姐的时候,王天风也会把徒弟搂的更紧,通过师生纽带去安抚徒弟。无论是荒凉的贾库,苍茫的霍斯,富饶的奥德朗,丛林茂密的阿布拉,师徒俩跨越的星系和光年都是如此宽广,无论路途艰辛轻松,明台始终都未曾抱怨什么,他依赖着王天风,王天风也守护着小徒弟。王天风看着徒弟用披风一角擦了擦脸,不出所料地又把脸摸的更黑一些,王天风轻轻笑了一下,顿下,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巾子给明台擦了擦脸。


“谢谢老师。”


“恩。”


阿德加星系的阿德加水晶是光剑最好的搭配对象。王天风的光剑颜色有些像黑暗绝地——西斯武士的炙热红。然而仔细看去却并不是这样。西斯的红是让人绝望可怕的红,王天风光剑的颜色偏向太阳的橘色,温暖强大。一路上他并非没有掏出过光剑,一边护着徒弟,一边看到明台对光剑的渴望。


他是个好老师,虽然严厉,但还是疼爱徒弟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师徒俩终于找到一块稀有的水晶,小明台捧着水晶高兴地绕来绕去,王天风看着那金黄色的光芒,突然觉得跟徒弟非常相配。那就是它了。


他手把手在阿德加星系的一颗温暖的星球上教着明台打造独属于他的光剑。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小明台激动地握住那柄光剑,挥舞出第一剑式的第一招时,王天风不加吝啬的拍手。


小明台小心地把光剑缠在腰间,开心的扑进王天风怀里,喜形于色地亲了一口自家的老师。


于是王天风挑着眉看着小徒弟的脸红的堪比穆斯塔法最炙热的岩浆一般。


贾库星球。


王天风招招手,半大的孩子哧溜一下从沙堆上滑下来,怀里抱着从战舰残骸里找到的金属,踩着松软的沙子走过来,调皮地吹了吹被沙子缚住的刘海。


王天风用袖子给小徒弟擦擦脸,示意他背对着坐下。小明台乖巧地双手抱膝眺望着此刻风平浪静的沙漠。王天风熟练地用手指拢了拢明台半长的头发,分成三缕,相互交错的绕起来,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质发绳系上。


“谢谢老师。”明台洋溢着笑脸从脑袋后顺了那条学徒辫看了又看,老师编的辫子就是比自己做的好。“我笨,老师以后也要给我梳辫子好吗?”


王天风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傻孩子,你总有成为武士的那一天,你不可能一辈子留着学徒辫。”


一听王天风似有抛弃他的意思,明台皱了皱脸,眼泪似乎就要往下掉,他坚强地摸了把泪水,拽着王天风斗篷的边缘哀求道“老师老师,我跟您一辈子在一起不好吗?”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你也跟了我三年,性子还是这么冲动。我平常怎么教你的。去把第一剑型练上一百遍,不要忘了常常与原力沟通。”


王天风对明台说话一向温和,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严厉的老师。明台失落的应了声,站定,掏出光剑在一旁挥舞,他摒神静气,透过师徒纽带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交给王天风让他安抚,这是师徒俩的习惯。如果说成为武士就不能跟在老师身边,那么他永远也不去绝地圣殿接受试炼不就好了吗。明台这么想的,得意的挥了下光剑,然后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不够专心,加罚。明台吐了吐舌头,瞄了眼正和绝地圣殿通话的王天风。


被发现了。少年吐了口气,陷入冥想。


明台十六岁的时候,王天风才把他带回科洛桑的绝地圣殿。小徒弟一路上张着大嘴惊讶的看着圣殿的巍峨雄壮,这是于他家乡纳布星球完全不同的景色。他兴奋的在穿梭机里拽着王天风的胳膊亲密的指着来往的飞船,长相迥异的种族,惊讶于圣殿里披着宽大斗篷的绝地武士们。


王天风让他去休息室等他,自个儿独自去最高议会厅了。他一向偏心,不愿意让徒弟跟他一块儿听绝地委员会那些老古董顽固们的训话。于是明台点点头,自己在休息室安静地坐下来等候老师归来。


这一等待,绝地圣殿的某处就热闹了不少。王天风从最高议会出来的时候,看了眼休息室没人,立刻用纽带去寻找明台,少年的原力充满了不解困惑,还有些愤怒在里。糟了,王天风顺着纽带去寻找徒弟,终于在学徒厅看到了明台和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练。


娇小的女孩举着蓝色光剑奋力向明台砍去,毫不留情地的模样狰狞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明台左躲右躲,用最基本的剑型一一格挡。旁边看楞了一些幼小的绝地学徒,即惊讶又害怕。


“住手。”王天风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全场。学徒们纷纷向绝地大师行礼,明台看见老师,连忙收回光剑,跑到他身边,哀哀切切的说了句


“老师。”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王天风冷眼看了下徒弟,直叫他缩了缩脖子。王天风没有理会明台犹如被训了的狗崽模样,又对那喘着气的女孩子说道


“于曼丽,你过来。”


女孩瞪了一双大眼睛不情不愿地来到王天风面前,扭过头叫了声老师。埋怨的意味颇为浓重。


“你今年也有十四了吧。怎么还是冲动?”


“老师您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过我不再收徒弟的!这小子有哪点比的上我啊。动作又慢,原力又少。”


明台冲于曼丽做了个鬼脸,然后被王天风拍了下脑瓜“没规矩。这是你师姐于曼丽。”


明台在王天凤的威严下只好冲比他小两岁的于曼丽认真的打了招呼。王天风吩咐了下于曼丽,让她修正一番再来找他领罚。然后安抚了下在场的小学徒们,拍了下明台的后脖子让他跟着自己走。


明台偷偷摸摸看了眼自打三年前就开始留小胡子的王天风。他还曾经问过老师为何要留胡子,明明看起来一点也不大。王天风回到我老了,你长大就再没下文。留了胡子也是那张娃娃脸,一点儿也看不出老师的真实年龄,更何况原力充沛的王天风更是一副干练精神抖擞的英俊。


他想起来老师曾经问过他一句,为何要跟他走的,自己的回答得到老师的嗤之以鼻。然而那是他真真切切的回答。好像冥冥之中,原力就把他和老师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形成了师徒亲密无间的纽带。然而今天他得知老师的徒弟不只他一个的时候,少年明台有些不满烦躁,老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从来没盼望一个绝地大师一生只带一名学徒,但是明明教义上是一次只能带一名学徒,为何老师还要带自己呢。


明台不免有些失落,他看了看王天风稍微冷漠的脸,透过纽带悄悄探寻,果不其然被王天风的原力挡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老师拒绝呢。


明台努力压下那份绝地绝对不能出现的嫉妒怨愤。他跟着王天风绕了几个大圈来到绝地大师的住宿。房门自动打开,师徒俩进去。绝地的住宿绝对不是什么温柔乡,统一的住宿风格看起来冷巴巴的,又有王天风自己的风格,干净整洁和简单如一。明台一屁股坐在飘窗前,眺望科洛桑绝美的工业化风景。


绝地大师伸出手捏了捏徒弟的耳垂,坐在明台身后,使用原力让发绳自动脱落,轻车熟路地给他把对打时脱落地学徒辫重新帮紧,


“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愿意自己绑辫子?我还以为这几年把少爷脾气磨掉了。”


“老师永远会给我绑辫子的!”明台扭过身子,激动地抓住王天风的双手,认认真真地盯着他。那双细长可爱地眼睛此刻全然的笃定和察觉不出的哀怨。


王天风没有回答,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双手,换了个话题道“于曼丽那孩子若不是我路过,如今也应该是一位治疗绝地了。她心气高,不愿意在后方落脚。”


明台毕竟年少,他又一向为王天风的话马首是瞻。刚才那点儿不爽转而全数化成同情于曼丽来,王天风内心轻哼了一声,少年心性。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于曼丽和明台出乎意料地成为学徒里地一对默契无间地好搭档。有些无伤大雅地小任务王天风力排众议让他俩独自执行,搞的他的前老师戴雨农在议会上拼命维护这个疯徒弟。


回到科洛桑的明台最终还是见到了自己的兄长。明楼此时已经退出了武士团,安心在银河议会议长那里领了份秘书的工作,明诚是他的助理。明楼和王天风一见面就差点没打起来,明台发现兄长的光剑颜色偏灰,舞起来非常漂亮。然后明台张大了一张嘴,瞧着自家兄长和老师不顾脸面的用拳头解决问题,竟然连三岁的绝地学徒都不如。


大开眼界。明台看了眼明诚,后者耸了耸肩,表示习惯就好。


这一场架打的结果当然是两人被师傅戴雨农罚去冥想室冥想,三天不许吃饭。明台心疼老师和大哥,悄悄骗过守卫的科洛桑士兵偷偷摸摸进入冥想室送饭。明楼看着明台和王天风亲密的举动,不屑的扭过头。


明台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别的星系度过的。他和王天风去执行任务,绝地大师在忙里偷闲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小块蛋糕,上面插了根蜡烛。明台砍了几个机器人之后,匆忙翻了个跟头跳回来,抱起王天风躲过机器人的激光,吹灭了蜡烛,把蛋糕往嘴里塞。


“许个愿?”王天风看见徒弟这么活泼的样子,调侃道。


明台一边嚼着蛋糕,一边大喊,一边手起剑落:“愿望就是永远跟老师在一起。”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是那样英俊潇洒,年少青春的耀眼。


王天风默然不语,在一片炮火连天的声音中跟着徒弟一起向周围敌人砍去。师徒配合默契,又是一场大获全胜。


 


科洛桑某处。


“他成长已经超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放心了。计划照常进行。”


“成长很好?你有没有看到明台看你的眼神,你敢问心无愧说出来明台他不会崩溃。”


“我教的徒弟,我自有分寸。”


“疯子。”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楼。”


 


明台是被生生疼醒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单纯的生理上的疼痛竟然超过了原力的覆盖和净化。就好像在霍斯星球上那片天地冰封,一眼望去什么都是白的,极目远眺,净是绝望的干净。


干净?明台犹如被激光炮打了一般猛的打挺,想到什么连忙默念绝地武士信条,冥想的师世界里他犹豫不定地探出一缕原力去触碰他和王天风间地师徒纽带。那股熟悉而温暖地原力荡然无存,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明台疼地捂住胸口挣扎着要起来,他脚下虚无踏空,滚到了地上。


老师,老师,你在哪儿?


他不知道,不想知道更不愿意知道真相。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法,只有他的老师亲自动手才会如此纯净。他明明已经做的很好,可为什么老师还是抛下他了。生日的愿望难道不是最灵验的啊。


脑海里的一幕幕从他眼前闪过。直让他惊魂未定,浑身抖的如筛糠般。


明楼冲进来的时候,明台在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的要去拿手上的光剑。明楼立刻把幼弟搂在怀里,心疼的抱紧。明台无意识的不停地喊着王天风的名字,脑袋埋进明楼的肩膀,从小声的啜泣渐渐转而嚎啕大哭。


“大哥。。。。大哥我好疼。。。。好疼啊。。。”


明台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明楼在内心已经把王天风骂到了祖宗十八代。真是个疯子,竟然亲手斩断了师徒纽带,王天风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天风疲惫的半躺在飞艇座椅上,右手按在胸口上,喃喃自语道


“明台。”


然后那双突然沧桑几倍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前面一颗硕大漆黑的星球。


死星。


 


明台,这位绝地学徒再次见到王天风已经过了四个标准年。死星犹如它的外表和名字那样充满不详和令人不安的黑暗原力。四年里,明台始终不愿意在接受最高议会重新分配绝地大师的指令,他和于曼丽郭骑云组成了绝地学徒小组进行任务。明台摸了摸脑袋后的学徒辫,悄然无息地使用原力拍晕了经过的风暴兵,手放在腰间的光剑柄上。


王天风实在太熟悉小徒弟的手段方法,就这么在一座铁桥上手持光剑拦住了明台的去路。


明台看着他手中令人不安的炙红色光芒,看了眼王天风身披黑色披风,面无表情的打了个招呼


“明台,你长大了。”


明台在一瞬间恍了下神,其实在他呆楞的标准秒内王天风是可以攻击的,第七剑式残暴疯狂,攻击路数捉摸不定。尤其王天风投向了黑暗原力的怀抱,更比原先的他得心应手的多。但是王天风并没有那样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徒弟。


“为什么?”明台咽了口唾沫,环顾四周,四下无人。于是他拼命冷静下来——四年内,他是绝地武士团最聪明狠辣镇定的学徒,只有遇上王天风,似乎他所有的理智顷刻间土崩瓦解——,短短的一个问句,还是泄漏出他内心的痛苦。


“绝地武士团早在内部就腐朽了,若不是我的坚持,你还能当我的徒弟?那些无需激情平静心智的教义全都是骗人的。他们参与了议会的所有过程却告诉大众游离在规章制度之外?几千年来绝地武士团出了多少西斯武士?你告诉我?”王天风狰狞了一张脸道。


四个标准年,黑暗原力对他的侵蚀还不算太重,然而明台还是看到了老师前所未有的黑暗面,那双黑色的眸子暗着察觉不到的黄色光芒,邪恶而危险。


“老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收我为徒呢?”明台垂下了光剑,垂下眼帘,“您亲手斩断了师徒纽带,老师,我很疼。”


王天风嘲讽一笑,“明台,看在我念旧的份上,束手就擒吧。以你的资质,在帝国一定能走的比我更长远。毕竟,老师都盼望着学生强大。”


明台摇摇头,有些无奈,有些悲哀:“老师,我一向是您的好学生,也一向调皮捣蛋。原谅学生再叛逆一回。”


说完,他高举光剑,冲向了王天风。金色与红色对撞,照亮了黑暗的冰山一角,光剑发出嗡嗡的电流声,撕裂了光明的对立面。王天风毫不留情地展开第七剑式,明台也似乎拼上了全力对抗自己的老师。


“希恩,你放弃了阿塔鲁了?第五剑式着眼稳重,但不适合你。”王天风手上一挥,桥面上的铁板耸动几下朝明台打去,明台连忙挥开攻击物,光剑的能量束反弹,王天风轻松格剑挡开,评头论足明台的招式。


师徒俩的这场打斗吸引来风暴兵和帝国的高木将军,明台看了看,轻而易举地收回光剑,高举双手,


“老师,我从您这里学到一件事。”


王天风从学生怀里缴械掉光剑,黑色披风一角掠过明台腰间,他见学生立刻投降时简直要骂他怒其不争,连点儿反抗意识都没有。然而他表面只是冷淡的哦了一声,退到风暴兵一边。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台大笑着挥开风暴兵的押送,一脸正气地仿佛他才是那个胜利的学徒。


黄色的黑暗原力光芒从王天风眼底退散,戴着手套的手似乎能感应到学生的那点儿细微原力。


明台双手腕上牢牢锁上了原力抑制器,他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明台闭上眼,去感受空气中的原力,死星压抑而充满死亡的味道,黑暗原力浮游不定,明台大汗淋淋地在黑暗原力中感受到一些团聚的原力,还好,按照原计划进行。可惜,这种在黑暗探查原力的方法还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有教过你这一招吗?自不量力。”王天风挥手打散了明台好不容易聚集起的那点儿可怜的原力,挺直了脊背站在他面前。


明台看了眼监牢上方的监控器,笑嘻嘻地开口


“是曼春姐在看吗?我来这儿做客,曼春姐也不露脸,也让我回去给大哥说说你现在长什么样了啊。西斯装是不是显的你更老啦,哈哈哈哈哈!”


王天风笑了下,“油嘴滑舌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然后王天风一拳打在了明台腹部,拽着他头发往上提,明台狠狠地瞪着他堕落的老师,眼里尽是不屑。


“尊师重道你不会吗?既然你的学徒辫没有剪掉,我还是你的老师。老师想如何教训徒弟,旁人也管不着,你说呢,明少爷?”


王天风附耳而上,炙热的呼吸喷在明台耳廓边,那是太过熟悉的热气和温度。明台差点哭了出来,他的老师,还是没变。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的教导我怎么敢忘?这学徒辫,还等着老师您来剪掉。”


“那你可有的等了。”王天风亦有所指道,拍了拍学生的脸。


“王将军,审问的也差不多了。”一个女声在监牢内响起,冰冷而愤怒。“你教的好徒弟啊。”


王天风点点头,打开了监牢的门,吩咐风暴兵严加看管,看也不看明台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黑色披风形成一个漩涡。


汪曼春一脚踢开身下的转椅,脸上怒意横生,破坏了她那张美艳的脸。梁仲春安抚了下身边那些士兵,没好气的嘟囔一句。大方而隐秘的随手按下一个暗纽。这世道,难料啊。


汪曼春被明台一剑捅穿的时候,王天风正打开穿梭门和输入密码锁死所有激光炮,这颗死星正毫无防备的被里应外合的共和国士兵,反叛军一举拿下,顺带周围所有的小行星带和三颗其他死星一起消亡。帝国将军藤田自杀身亡,帝国第三战区一蹶不振。


梁仲春被共和国士兵押解从王天风师徒身边经过,耸了耸肩说“你这个徒弟挺有意思的。”


王天风摸了摸刚才不小心被高木划伤的伤口,已经被明台以奇葩的手法包扎的厚实。明台连忙握住老师的手


“老师小心。”


王天风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明台抓到的手掌,捞起落在他肩膀上那缕学徒辫,温柔地说:“你这个辫子真的应该去修理修理。”


“哎!都听老师的。”


明台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王天风。他的老师拿起一把剪子,捞起学徒辫,把剪刀放在学徒辫上。


“这四年都是你自己编的?看起来我不在身边,生活也能自理了。”


“老师您这是说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生活不能自理了。也就是编辫子这事儿。。”明台顾左右而言他,眼睛转了转。他耷拉的脊背昭示了绝地学徒的说假话。王天风也不拆穿徒弟,比划好大概要留的多少,手起剪刀落,明台的学徒辫咔嚓一下同头发脑袋分离。


王天风递给学生辫子,拍了拍明台的肩膀道:“经过这次实战试炼,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等你收了徒弟,我会很高兴的。”


“老师。”明台小心地把学徒辫放在一个皮质的收纳袋里,拉上抽绳,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天风。“我想一直陪在您身边。”


明台郑重地把学徒辫放在王天风手里,抬起不知什么时候湿漉漉的细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这个眼神,王天风总会答应他所有的事情的,不破坏原则情况下的所有事。


王天风理所应当地把学徒辫的收纳袋挂在脖子上,事实上,绝地大师把徒弟的辫子收藏起来的并不少见,不过大多数都是仔细的锁在保险箱里。


“明台。绝地了无牵绊的话我已经教你多少回了。私人情感绝对不允许出现在绝地武士团里。私人情感会破坏任务的完成率。”


“我知道,老师。可是,如果我又能完成任务又能同时拥有私人情感呢?老师这是不相信我可以二者兼顾。”


王天风嗤笑道:“你今年二十二,什么时候成熟了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您怎么知道我不成熟,或者。。”明台凑近了些距离,眼底明明白白昭示着那些压抑已久的晦暗欲望。“由老师亲自检验如何?”


王天风被这份沉重的感情惊的退后一步,但退无可退。他的手不受控制被明台按在胸口处,明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眨一眨似乎泪水就要顺眼眶流下来。王天风生气于明台竟然在这种事情上使用原力,他一动不动地听徒弟说话,仿佛老僧入定般沉默。


“老师,您用原力看看,用原力看看,我的心现在还疼。你那决然的斩断纽带,我不骗您,真的好疼。”明台仿佛还是那个幼小的孩子般无助。


王天风到底心底软了些,四个标准年不见,他的确想念徒弟。王天风闭上眼,明台大方的敞开心扉,通过原力通道,王天风看见一片荒无人烟,苍茫地飘雪,才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仿佛已经活了一辈子之久。王天风走在那片雪地上,他走一步,雪似乎便有减小之势,渐渐露出原本的清新活泼来。他在一棵残树下站定,仿佛受了原力召唤,他伸出手放在苦老的树干上,树枝从颓废无助突然就伸开嫩芽绿叶,那颗老树返老还童般变成了一棵茂盛的绿树,生机勃勃地看着王天风。纽带在四个标准年后终于又链接起来。熟悉的原力透过绿树从四肢百骸传到他身体各处,耳边清晰地响起明台各种情绪下叫的那声


老师。


王天风被这份成熟与其年龄完全不符的感情压的睁开双眼,看到了明台近在迟尺的那张英俊的脸,有些焦急更多的是等待。他不知道徒弟什么时候生了这样出格有种的心思。绝地武士团摒弃私人情感,可冥冥之中自有原力带领他们,再者,他是个疯子,疯子能干出的事情就连最高议会也拿他无可奈何。虽然遵从原力指引,更是绝地武士们最应当做到的。那么他自己呢,自他斩断纽带就隐隐约约发现了什么,只是碍于当时所处环境而抛之脑后。现在想起来,王天风专心的感受空气中流动的那股原力,明台是他的学生,他有义务也有意愿去承受这一切。仿佛就跟命中注定般接下明台凑过来的亲吻。


于是事情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明台着迷的看着王天风身体各处,顶礼膜拜的样子仿佛他是他一辈子的信仰。是王天风教导他十几年,自从九岁之后,满心满眼全是他的老师。


他分的清家人和爱人。明家是他的港湾,王天风又何尝不是他的栖息地。他转头寻找内心支撑,无数次在原力的指引下,他看到的都是王天风。他曾经为自己起的大逆不道的心思后悔在冥想室禁闭数日,他能压制住那些情绪,却压制不住对老师的思念爱恋。纽带断裂那段日子,他忍着疼痛,翻阅古籍,却几乎看不到师徒纽带断裂所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


他将这一切归于原力指引。然而不仅是原力,他喜欢王天风这个完整的人。生气也好,温柔也罢,疯狂也好,沉静也罢,那都是他爱的一部分。


王天风是他的老师,而他坚信,即使十几年前两人没有相遇在科洛桑和纳布几个光年人群众多的街道上,他最终也能跨越光年,宇宙星系找到他。


他坚信着。


他的坚定终于有了回报。王天风没有被动接受,而是主动与他纠缠,纽带嗡嗡不断的响着,那是平静安祥的。他记下了老师脸上所有的表情,他体会的欢愉,是双方共同毫无保留地给予。


明台满心满意地搂着王天风,看了眼老师脖子上悬挂的装有学徒辫的收纳袋,开心地笑了。王天风捏了捏学生的脸蛋,忍下酸痛的腰,湿滑的下身也并没有让他不舒服。


 





其实要写起来能写长篇,然而我对星战设定不算太熟,而且实在懒的写了,这篇源于脑洞。


我会说原力这个玩意能玩很多play,还能生崽嘛【滚了


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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