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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年上宠,哪来年下疯
  1. 刘奕君
  2. 私信
  3. 归档

哈哈哈哈很萌很原型,现代au居然一点没觉得ooc了,真是厉害,这种心知肚明其实是个老开车的老司机却一个不小心被个一心一意的新人司机逮住了一起上路的感觉不要太萌////

蛋副校长:

适婚龄后司马还要打好几份工,为了养活自己年青的虚荣心,为了谈女朋友的时候可以跟她讲这片小吃街都是我的,然后同她拖手去靠刷脸吃霸王餐。这些工作里面,有的正经,有的就需要发挥他与生俱来的一点小小才智。


他觉得最易上手的一份工就是夜半和人聊骚。对,他做这行是可以拿钱的。而且像他这种混到高阶的嘴甜一点的还有小费拿。司马高中时候又没怎么看过言情,毕竟那时候他很乖,也很清高。但你不得不说有的人确实有天赋。他装小妹妹就是很有一套。


呕,在键盘上装小可爱,得心应手。真是祖师爷赏饭吃。虽然不知道聊骚的老祖是谁。司马用他的破笔电,打几个字就可以隔空给寂寞冷的少男一点安慰。阿孚有时候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站在他后面看他聊天。阿孚表情很复杂,犹如攥着半个月工资小鹿乱撞地去找鸡结果看见他二哥在站街。


好在月底发饷的时候司马也会扣几个子出来给阿孚当零花,还一边很神情恍惚地跟他说,做这种事很伤阳气的。要不是为了养你这个米虫打死我也不会做。说完眼圈发红,失足少妇一样。幸而如此,不然阿孚也要兴致勃勃下海摸鳖了。


一直以来,司马诳人的时候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但有的时候,有的客户实在是很有意思。比如有人说,妹妹我好喜你,不开个直播吗?唱个河南梆子好不好?


司马看完在这头笑得没气,劈啪打字过去。不要,好害羞的///。当然他心里想的是,抱歉啦我怕辣你眼睛。


其实是他美而不自知。只有当后来被人揩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倾国倾城貌。


 






但司马确实有失策的时候。他每天除了不务正业还有正业,黑白颠倒常有。他眼底淡淡乌青,速溶咖啡又遭喝完,夜半上线的时候已经快睡过去了。好几个客户的头像在闪动,司马歪着头眼皮打架,伸手随便戳了一个。具体聊天内容他也不是很清楚。他觉得有几句话可能就是他用脸滚键盘滚出来的。然而最醒目的一条记录就是,有个常客问他妹妹你喜不喜欢吃葡萄哦?[爱心/爱心/爱心]


司马当时真的是,困得感觉自己随时要猝死。一看到这种问话他就很不爽,不要问私人信息好不好知道你在跟一个漂亮小姐姐聊天不就够了。而且葡萄真的很难吃。所以司马打了一句很破灭的话放在发送框里,自己看着超爽。然后司马枕着手臂呼了一口气,心里模糊地想应该跟这些灵魂悸动的少男说晚安了。眼睛都没看向键盘,当然也没看到屏幕上还有一句话没删,他一边打瞌睡一边发出去的就是,我去你妈了个大葡萄我是男的你个死基佬下线撸吧对不起老公安安哦人家要去睡美容觉辣爱你啾啾jewhiweui¥c#iwc。


第二天司马醒过来时电脑早就息屏了。他还忙着去出版社弄完校对。午休的时候他才隐约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没有拿到小费!天啊这个事,非常严重了。司马回溯半天就是理不清记忆,只好趁同事都出去拿外卖的时候偷偷用公家电脑登了一下聊天室。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那段回话了。关键是当他再把记录往下拉的时候,看见原来昨晚那个客户还跟着回了一句。


你等着。


司马倒在办公椅上捂着额头。简直夭寿。他的良心有一点点不安,虽说在出版社待久了之后他已经快进化成道德真空了。万一给这个纯情少男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万一往后造成他性生活不和谐怎么办。司马思考了一会儿,结论是关我x事。我也很苦啊,我只是想挣外快而已。弄了半天他完全没把那句带有威胁意味的回复当回事。


总之司马就心如深潭关了界面认真工作直到下班。临走的时候有同事失声叫他,司马,有你的信!司马挎着文件包仔细一想,有点惶恐。这么快就摸清我在哪里工作?里面是有我三弟的断指还是炸弹?他跑到前台,把信接过去。然而,只有薄薄一封,深蓝色信封看上去就很考究,底纹刻的是曹氏集团,Cao N’his concubines。司马只是想,这个公司名字够荤啊。他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万一里面藏了一张用他的脸和女优的胴体合成的三点艺术照,拆开来也是很尴尬的。所以司马很干脆地带着这封信出门,绕进出版社后两栋居民楼夹成的小巷里。他在那里点烟,顺便把信点了。火光燃着他的棕眼睛。烧到最后司马终于相信,信确实是普通的信,信封里只折着一张信纸。上头似乎有蘸了彩墨画的熟紫葡萄,卷绕的藤,像幼儿班的看图填色,很孩子气。还有几排很好看的字。整体看来,像封情书。司马想,这就很奇怪了。


但是司马终于也没有兴趣去深究。因为他有一瞬间觉得,谈恋爱这种高洁美幻的事,和他现下庸俗市井的生活隔了很远很远。这让他很难过。


 






那天晚上司马回家就睡了。但又一天上班时,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很不一样。司马蹙眉,趁主任不在长腿一跷目光很不爽地四下扫了一圈。干嘛,我长得像你们漏气的老婆?


不是。你是别人老婆。


司马心下一惊。他以为自己聊骚的副业被人扒出来了,浑身盗汗。


你要被曹二少搞了。


谁?还二少?哪个地主的智障儿子啊。司马一看同事们那种怀春的离异少妇蠢蠢欲动的表情,就大概知道自己全社第一直男的名声是保不住了。


天啊你问曹二少是哪根鸟?人家是高级文棍哎!给自己多积点德吧,到头来你被口诛笔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司马联系这几天来的经历一思索,就明白了个大概。操,敢情被他线上纯情小妹妹线下二十九岁直男形象伤到心伤到肾的少男还是个富家子弟,还会撰稿跳脚骂街。司马冷静地喝了口茶想,可是我这人很能忍的。只知道像麻将输了三圈的中年妇女一样骂我的话,可笑的人是他。


不过考虑到这种有钱人一般都心理变态,都会干那种买混混堵人啊砸闷棍啊扒光了倒吊在路灯上等等的事,司马又继续跟别人打听曹二少的手段。不过他那副到处招摇,问“曹二少究竟会怎么搞我”的高作姿态,其实就是勾人去搞他。


你问死法?他都不用亲自动手。你一出门就会有小妹妹用粉拳砸你胸口,一边砸一边讲你居然敢勾引我老公好坏好坏哒!最后你肯定会被捶死的,因为会有很多个这样的小妹妹。有消息灵通人士这样讲。


司马听罢笑得难以自持。不,如果真有好几个同时想砸我的话,那她们自己会先打起来。“你老公?我才是曹太好不好!你个死小三!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司马就一边脑补一边笑着出门下班。阿孚懒懒趴在自己的二手摩托上等他,他正好轮休有空载他回家。他听见司马发笑就知道今天整个世界的智商水平又被哪个傻缺拉low了。阿孚往前挪,空个座给他。司马长腿一跨坐稳后,阿孚把头盔给他,自己也扣好。发动机坏了一样,车身颠得他难受。但是踩了好几脚油门破摩的就是不动。阿孚想了三秒钟恍然大悟。二哥你不要笑了!害我以为车已经发动了。


可是真的很有意思啊。这种人。司马头盔也不戴,抱紧他,带笑地微微喘息,把头额抵在他骑机车专用的皮外套上。


 






后来,过了约摸一个星期,司马的生活都非常平淡。他和人聊骚的工作算是辞了,账户长时间不上线会自动注销。而阿孚的作息调整,开始上夜班,所以并不晓得他不再用小妹妹头衔诳别人,但有天清早阿孚醒来后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轻声说,做那种事真的很杀精诶。二哥你脸色好菜。


司马看了一下闹钟,然后说,是吗。他把脸埋进发潮的枕头,过一会儿又闷声道,真奇怪啊。


七点一刻的闹铃响了之后,司马就洗漱穿戴好上班去了。坐进办公格,他转着笔不知要想什么。过了半小时,一本订好的样书从隔间外砸进来。司马暗骂了句孙子,基层员工也需要尊重啊,就不能好好交到我手里吗。翻了几页,没细看,他琢磨着这应该是编辑的活,而人那可是坐独立办公室的真·金领。司马刚站起身准备摆好温和驯善的脸色给人当孙子去,天灵盖就磕着了一个人的下巴。司马很慌,他长这么大还没人能在身高这方面吊打他。


司马于是往回退了一步,抬头战战兢兢地看过去,就见一个年青男人很认真地回看他。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说,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什么,你觉得,我写的好吗。


啊。司马忙拿起那本样书。你写的?他咬唇努力回想了内容。妈的比他前年除夕点了几个炮仗还难回想。所以司马就低头讪笑说,嗯很好啊。我很喜欢。你啊,最好还是交给……


嗯,我也很喜欢你。


他伸手来揽过司马的肩。时间还很早,他们的唇都很干涩。严格来说,这个吻不得算吻,仅是轻擦而过,不比相拥亲热。但司马那一刻想,操。啊。我的初吻啊。


 






曹二少没让司马看到他垫在脚底的文件箱。曹二少和司马在办公格里挤了一天,他两手插袋,靠在隔板上。他侧脸是真的很俊。司马面对一屏排版心不在焉,撑着头问,你看到我那句话之后什么反应。


吓gay了。曹二少答他。不过——你把我书扉页翻过来看看。


I'll try anything once.上面有这么一句洋文。司马看罢,只知道字好看。所以他又问,所以呢?


意思就是,人生苦短,及时当gay。曹二少躬身用温热的两手去小心抱他。我是真喜欢那个小妹妹。所以我觉得,不论她线下是什么模样,我都应该尽力去喜欢。大不了我们线下重头来过。


司马捏着他袖口,半晌才笑说,你很厉害嘛。


是啊。曹二少说。况且你长得很好看。下班之后我请你撸串吧。


司马说好。他想,恋爱毕竟还是很庸俗的一件事,很符合他现下庸俗的生活嘛。他们拖手逛小吃街,直到大排档也熄火关门。他们人手一支烤串,紧抱在一起。


简直像做梦一样,司马在他怀里想。


 




司马惊醒。他慌乱地想不行这次全勤奖又要没了。然后他发觉自己所在是凌晨五时的自家公寓中。他晃晃鼠标,笔电费力地亮屏。他看了看发送框里那句终究未发送的臭话,一笑删去了。


八时左右,到出版社之后司马被告知有个肥差撂给了他。他得跟一个作者接洽,跟人家谈谈修稿的事。这是什么?这就是他上位的第一步啊。司马很激动,他刚要掏打的的钱,同事就跑进来跟他讲金主到前台了啊你打扮一下。司马白眼翻烂,滚滚滚。但手上很诚实地整了整领带。他仙气飘飘走到大厅,那位负责铺设他人生辉煌大道的大爷正跟前台小姐打得火热。司马心底嘁了一声,不会是个写官能骚情小说的吧。结果那人一抬头见着了他,笑着伸手来。你好你好。我们是不是见过?


司马也看过去。颤气半天一个字吐不出来。手被人捏着上下摆了摆。怎么,你身体不舒服吗?那人皱眉,极温和地问他。


不……不是。司马恍惚地慢慢走过去,手也不收回。他伏倒在那莫名熟悉的怀里。最后司马只听见自己轻声说道。


 


 


 


 


那什么,曹总。聊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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