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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年上宠,哪来年下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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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既望冬:

私设为老师被救后的台风维也纳生活,一发完,平淡白开水向~放心阅读~


脑洞最初来源于半个多月前微博的一个梗,文后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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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多瑙河中的水波泛着粼粼的金光,水鸟飞过天空时羽翼划下金色的线条,连空气中浮动跳跃着的粉尘都像是在金粉的桶里滚过了一圈。




宁静美好的镀金画面。明台抱着两本书从书店中走出时,眼前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一瞬间让他有了种听过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后,步出金色大厅时内心仍激荡着久久不能平息的感觉。只不过他看到的画面的中心永远是一个人,那个人此时随意的靠在河边的护栏上,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金色的背影,那是他的老师,王天风。




明台把书加在腋下,快步穿过了马路,走到了王天风的身边,微微低下头,用能做到的最深沉郑重的语气道:“Je voudrais vous embrasser ?”(注一)




王天风侧身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来一丝笑意,然后在明台还没来得及高兴之前,立刻转身离开,又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了一声带着些哀怨和委屈的一句“老师……”,王天风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用极快的速度轻轻地抱了一下明台。




明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要扑上去却被王天风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只好紧紧抱住老师的胳膊,王天风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往家里走。




“老师,您今晚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您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对话再这样下去就该变成没完没了的循环了,所以王天风没说话。




“您就没什么想吃的?”




“辣的。”




“不行!您胃不好,这个月的两次已经吃完了。”




“那就别问我。”




明台撇撇嘴,不再问了,心里盘算着一会回去做一些好吃又有营养的菜给老师吃。




这是他们来到维也纳的第八个年头。




明台在他们来到维也纳的第二年,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变成了做菜的一把好手。刚到维也纳的那几年,王天风身体很不好,明台想尽一切办法为他调养身体,厨艺也跟着突飞猛进,等到王天风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厨艺已经有了相当的水平了。




平日里做菜的时候,明台总想着按照老师的口味来,但王天风对吃上没有什么讲究,即使过了这么久,明台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除了两样,面食和辣椒。这大约和王天风是西北人有关,家乡的东西总是让人多添了几分感情在里面。明台便因此常常给他做一些面食,辣椒一个月只许他吃两次,王天风胃不好,明台怕他吃多了辣椒会不舒服。




其实王天风会做菜,但是明台几乎不让他做,只是偶尔在一些节日或者他的生日时做个一两顿,然后当做自己得到的奖励。




从不曾肖想过的平静安稳的日子,如今真正的属于他们了。




虽然王天风的身体比不了从前,但总是好过刚刚到维也纳的那几年;虽然明台总是要黏在王天风身边,但总是好过刚开始那几年几乎片刻都不许老师离开他的视线,那些会让他在夜里惊醒,继而泪流不止的梦境也在到达这里的第六年开始离他远去了。




他们每天早晨一起出门,明台去公司,王天风去学校教书,然后晚上再一起回来。




每当周末和节假日的时候,明台总会放下公司的事务,和老师一起,两个人去听音乐会,看电影,在公园、在河边散步,或者在街巷里的那些书店中寻找着老师想看的,但是又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书。




待在家里不出门的时候也很多,这个时候明台喜欢什么也不做,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老师,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多数时候王天风都是在看书,他知道明台在看他,也不理会,任他在一边看着。




也常常会有明台撒娇耍赖,八爪鱼一样黏在王天风身上的时候。抱着就抱着吧,王天风一般也不去管他。但是每次明台想要趁机偷亲的时候,总是会被一脚踹开,再回来,再踹开……只踹两脚,第三次的时候王天风总是会叹口气,然后随他去了。




当年明小少爷那张气死人的学习计划表里的维也纳活动的每一项,如今几乎都实现了,只差了一项——滑雪,不过老师心脏不好,这一项现在是实现不了了,明台便把滑雪改成了阿尔卑斯山看雪。




看雪这件事实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维也纳住了十五年了。




最开始的几年,每到冬天气温变化的时候王天风总会病一场,明台心疼得不行,一整个冬天都小心的照顾老师怕他再生病,自然没有心思提看雪的事情。后来王天风体质好了些,终于不再每次季节交替的时候都生病了,可明台还是觉得担心和紧张,便迟迟没有成行。




最后还是王天风自己提出来的,明台一开始也没有同意,直到王天风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你再等几年,我就爬不动山了。”明台眼神闪了闪,没再反对,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去的一路上明台都是兴致不高的样子,到了山顶的时候,也出人意料地没有黏着王天风,而是自己静静地看着山下的风景。就在他看着山下发呆的时候,一个雪球袭击了他,雪顺着他的衣领滑进衣服里,激得他打了一个哆嗦。明台回头,看见王天风挑眉笑着看他,手里还握着另一个雪球。




一场时间不长但却激烈的雪杖,王天风的外套上有大片被雪洇湿的痕迹,手套和围巾上也沾满了白色的雪,明台要狼狈得多,连头发都全部湿透了,软软的趴在头皮上。两个人都累得躺倒在雪地上,呼出一片又一片的白色雾气。王天风闭着眼睛躺在雪地上平复着刚刚的一场雪仗导致的有些不稳的呼吸,明台躺在他身边,先是伸出手将老师的手紧紧的握住放到胸口暖着,然后又支起半个身子,把脸凑到老师嘴角,飞快地亲了一下,又飞快地躺了回去。这次王天风没有踹他,在明台重新躺下去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




没敢让王天风在雪地上躺太久,没一会明台就把他拉了起来,又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套干爽的衣物给他换上。两个人没带毛巾,王天风就用换下的围巾没有湿的地方给明台擦头发,明台听话的伏着身子,乖巧的样子让王天风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巨型犬,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结果紧接着便被一个熊抱死死地抱住了,一瞬间让他觉得似乎看到了自己这个学生身后摇晃着的并不存在的尾巴。




时光以一种特有的速度静默流逝着,忙碌时显得快些,闲散时它便也慢了下来。淡若水的日子,转眼也是数十载春秋。青年人经历打磨更成熟而稳重,中年人走过岁月花白了鬓角。




家里的电视可以收得到中文频道后,王天风每天必做的事情除了看书,又多了一件看新闻。退休在家无其他事情可做,早中晚的三次新闻便如同一日三餐一般成为了生活必须。王天风常常会在看新闻的时候,对着形势进行品评,发表自己的各种看法,明台每次都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从不接话,沉默着做一个倾听者。




王天风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来维也纳之前不是,到了维也纳后,明台甚至觉得老师的话更少了一点。他总觉得来到维也纳后的老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那种对什么的淡淡的感觉有时候让他觉得心慌,有一阵子他每天故意说很多很多的话,然后听着老师的回答,老师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语速不紧不慢有着独特的让人舒心的节奏,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安心一些。




所以明台很喜欢每天在王天风看新闻的时候坐在一边看着他,仔细地听他说的每一句话,感受着老师难得的话多和不加掩饰的情绪外露,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老师有点当年的那种意气风发和桀骜不驯的影子,又有点像一个絮叨的老人,还有点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只是就这样一点时间后,再看新闻的时候,王天风突然就不再说话了,而是在新闻开始的时候拿一根棒棒糖,一点一点地很有耐心地剥着糖纸,几乎将每一个褶皱都抻平开了,然后再慢慢地吃起糖来。一开始明台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太在意,依然坐在由听着老师说话变成看着老师吃糖。王天风吃糖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先舔几下,然后再整个放进嘴里,棒棒糖在一侧的腮边鼓出一个球,一会又换到另一边。明台看着露在外面左右晃动的纸棒,觉得老师吃糖的样子也赏心悦目极了。




不过当过了一个星期,王天风都没在看新闻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明台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每天看三遍新闻,老师就吃三顿棒棒糖,少的时候三根,多的时候六根。其实王天风不是爱吃糖的人,家里一直备着糖也是因为刚到维也纳的时候他经常生病加上调理身体,喝了不少中药,中药苦,而且喝的时间长了嘴里有时候没有味道,吃饭不是很有胃口,明台因此便一直时刻在家里备着糖,后来习惯了,平时没事的时候王天风也会吃上几颗。但像现在这样子一天吃这么多,还是不曾有过的。




“老师,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终于在一个晚间新闻时间,当王天风拿起这一天的第四根棒棒糖的时候,明台忍不住阻止了。




王天风看了他一眼,应了声好,便把糖放下了。




从那之后每天不落的三遍新闻也随着棒棒糖的禁止而消失了。




明台又觉得有些心慌了,在新闻消失的第二天晚上,抱着一盒子棒棒糖蹭到了正在沙发上看书的老师身边。




王天风从书上抬起目光看向他,紧接着就看到明台献宝一样掀开盒盖,露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棒棒糖。




王天风先是愣了一下道:“我不吃。”看着明台瞬间耷拉下去的脑袋,又笑了,“不是你说的糖吃多了不好么。”




“可是不让您吃糖,您连新闻都不看了。”明台把盒子改好放到了茶几上,声音有些闷闷不乐的。




王天风把手里的书合上,叹了口气:“看新闻的时候话多,怕你嫌烦。”




明台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那您为什么吃那么多的糖?”




“吃糖的时候没法说话。”




明台笑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王天风:“老师,我怎么可能觉得您烦,您说什么我都爱听!”




被抱住几乎被整个压在沙发上的王天风拍了拍明台的后背,想让他松开手。




明台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老师,明天开始您继续看新闻吧。”




“好。”




明台将脸埋在了王天风的肩窝:“老师,我爱您。”




一阵静默后,王天风伸出手揉了揉明台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


 


—终—


 


注一:Je voudrais vous embrasser 译为:我可以吻您吗? 但是embrasser还有拥抱的意思。小明的意思是要个亲亲,所以老师没理他转身走了,然后小明在老师身后开始哼唧,老师转身给了个抱抱。


(翻译来自百度,lo主英语都不好,法语肯定不会,如果事实不是这样的……请忽略事实,当做我说得对_(:з」∠)_)


 




 后记:这是一个话唠的后记……


最开始要写其实只是文章最后的一千四百多字,来源是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



当时真的是一刀戳得我心里生疼……


我真的脑补过老师老了的样子,但是始终难以勾勒形状,昨天在我决定动笔之前,我去问过基友,她觉得老年的老师会是什么样子,基友拒绝想象。


 我们一致认为,虐点在于我们根本无从想象。


不许人间见白头……


但是我还是写了,按照摸索着的那个想象中的老年的老师的样子,我对基友说的是,哪怕温馨地不真实,我也认了,就当做是一场梦吧。基友送我两个字:写吧。我就写了。


其实这篇文章说到底就像它的题目,“寤寐”,百度百科一搜,所有想表达的意思就都在里面了。


初衷是想写一个白开水向的,但是写着写着,虽然有萌点,还是有一些地方戳到虐点了,我是想甜的,如果虐了,真的抱歉。


从未有一个角色像王天风这样扎在我心里,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有一种绵延的隐痛。我希望我的心里可以住着一个九十多岁又爱絮叨又爱吃糖的老师,我记着,他便一直存在。


同样,在那个时代里,无数的像老师这样的人也是一样的,只要我们还记着,他们就一直存在着。


更多的话不墨迹了,说好的滚去期末复习考英语四级结果又来开坑打脸了……


但愿可有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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